无底

◇ABO设定，设定随意

◇开始搞事

03

 

“这个时候离婚？克里斯你是不是还要再想一想？”马塞洛简直无法理解罗纳尔多的决定，“怎么你去了一回巴塞罗那，回来就要离婚了？别忘了你们最近还要一起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罗纳尔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过，我至少要把离婚用的文件准备好。”

“你们好歹也在人前秀恩爱秀了五年了，真一点儿进展没有？别告诉我你的演技这么好——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们已经假戏真做了。”

“你也清楚那都是假的。”罗纳尔多不以为然，“还有一点，我们那不是秀恩爱，只是为了应付媒体和部分球迷。”

“好吧，随你怎么说。”马塞洛耸了耸肩，“但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你们突然要离婚了，发生了什么？”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罗纳尔多有些烦躁，他不想重复去面对这个问题，这让他出口的话带了点火气：“他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该怎么办？继续跟他耗着？”

“对啊！当然是耗着了！你不跟他耗着你怎么办？你真要看着他跟别的Alpha跑了？你没问问他喜欢的人是谁吗？”

罗纳尔多的眼神黯了黯：“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谁，都与我无关。”

“好吧好吧——”马塞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都已经决定了我当然不能再劝你什么了，我也不是你的感情顾问。不过你要考虑清楚怎么做，你们离婚可不是小事。还有个问题，虽然说现在婚姻自由，但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的事情你还记得吧？你要跟他离婚了，他可没法被别的Alpha标记。”

“所以我一直没有标记他。”罗纳尔多平静地说道。

“什？！”马塞洛瞪大了眼睛，“你没和我开玩笑吧，克里斯？！你如果没有标记他——你们怎么通过检查的？领结婚证不是要检查标记吗？！”

“我们结婚本来就是假的——伪造一份标记检查也不是什么难事。”

马塞洛完全震惊了，他之前那么笃定这两人会假戏真做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以为至少这两人是有过标记关系的——哪怕是临时标记。这么看来，他们这对没有标记关系的假夫夫，各自当了五年清心寡欲的圣人？！

“你老实告诉我，你俩发情期到底怎么熬过去的——特别是没有标记的情况下。”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罗纳尔多不愿意再谈这个问题了。

不过有了马塞洛的提醒，罗纳尔多意识到在办离婚手续之前，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他把还没有完成的，以他们夫夫名义受邀的所有活动都整理了出来，至少他们要处理完这些事务才能离婚。

罗纳尔多列了一份清单出来，发去了梅西的邮箱。

他既期待着梅西的回复，又担心收到梅西的回复。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里，他恍恍惚惚过了两天，发现梅西始终没有回复他。或许，从梅西说出要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开始和他划清界限了。他自然等不到梅西的答复。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罗纳尔多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答复。但他总算有机会见到梅西了——在德比的赛场上。

虽说梅西才经历了难捱的发情期，本赛季的第一场国家德比可不会因此推迟。

看上去梅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他在场上的表现可圈可点。

在比赛结束之后，罗纳尔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去，像往常那样和梅西握手之后再来一个大大的拥抱，但如果他们真的要离婚，这么做显然是不合适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踌躇的时候，梅西主动走了过来，微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罗纳尔多低下头去想要说什么，梅西仰起头，用自己的脸颊飞快地贴了一下他的侧脸，又飞快地退开了，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观众席上已经有他俩的球迷在吹口哨尖叫了，过去的这五年里，每当他们在人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的时候，球迷们的反应总是很热烈。这两年的某些颁奖典礼的红地毯上，甚至有球迷整齐地喊着让他们补办婚礼——虽说他们有模有样真的去领了证，到今天为止却都没有办过婚礼。把婚礼留给以后自己真正的爱人，也算他们心照不宣的一个约定。

“嘿，看上去他不是想跟你离婚啊？”马塞洛走过来，拿胳膊肘撞了撞他的肚子。

罗纳尔多摇了摇头。

他很清楚梅西的性格，只要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梅西回到了巴萨的队伍中去，没有再多看罗纳尔多一眼。

“好吧，看来他真的有离婚的念头了。”马塞洛又补充了一句，这让罗纳尔多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04

 

梅西正对着罗纳尔多发来的邮件发呆，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怎么回复，最后干脆不回了。

他和罗纳尔多的名字好像早就被捆绑在一块儿了，任何主办向他们发送邀请函的时候，都是同时邀请的他们两人。

罗纳尔多给他的这份清单上还有五个比较重要的活动必须要他们一起参加，而最后一个活动是在三个月之后。他们需要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再做出一些改变，最后顺理成章地离婚。

这件事他还没有告诉俱乐部高层，也没有告诉自己的父亲，他很清楚，他这么说了一定会被制止的，特别是如果他们知道根本没有别的Alpha会跟他结婚之后，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自己主动提出要跟罗纳尔多离婚。

“想想你的事业，你还想踢球，对吗，莱奥？你想想，谁会让一个没有Alpha的Omega在球场上跑？何况是在一堆Alpha之中？”

五年前他还没有真正了解自己这个性别带来的一切的时候，他确实被这些突发情况吓住了，也被那些话吓住了。所以他听从了安排，答应了和罗纳尔多结婚，亲手签下了协议。

只是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当初的罗纳尔多又为什么要同意这么离谱的事情，实际上即便媒体大肆渲染罗纳尔多如何对一个Omega始乱终弃，大众也不会去苛责一个Alpha，他们只会问，为什么那个Omega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就这一方面而言，梅西觉得他一直欠着罗纳尔多一句谢谢。只是这句谢谢拖的时间太长了，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时间说出口了。

还有另外一件事同样让梅西有些糊涂，这是关于罗纳尔多的一个秘密，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皮克。罗纳尔多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出现了，这是梅西无意中得知的。

这一年里，梅西一直等着罗纳尔多自己来跟他说离婚的事情，只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罗纳尔多来提这件事，他只能自己把离婚这件事提上议程了。如果说罗纳尔多喜欢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他还会继续把这段关系维持下去，哪怕这段关系是假的。

梅西曲起腿，抱住自己的膝盖。他已经一个人在这儿坐了一天了，没有其他事情的时候，他总是更乐意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而不是和队友们一起到处找地方玩。

今天晚上，他就得和罗纳尔多一起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半年前主办方就与他们说好了这个行程。

梅西不得不离开自己舒服的沙发，离开他的电脑，走到衣柜前去挑选今晚要穿的衣服。他依然不习惯出席这些过于正式的活动，特别是和罗纳尔多一起。不管是正装，还是要和罗纳尔多假装伴侣这件事，都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换好了衣服，就听到汽车喇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从窗户看出去，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罗纳尔多的车。这让他有些意外。

虽说五年里他们在出席任何活动都是同进同出，那也是在分别到达目的地之后再找一个地方汇合，最后再一起进去。这还是头一回，罗纳尔多直接到他家里来接他。

梅西保持着这份惊讶打开了门，罗纳尔多已经从车里下来了。

“你来接我？”梅西问。

“时间还早，我想着可以顺便带上你一起走，你也可以不用开车了——一会儿结束之后我会把你送回来的。”

“嗯——谢谢。”梅西自然不会拒绝已经驱车上门的人。

“你如果还没收拾好，我就回车上再等等。毕竟我没有跟你提前打招呼就来了。”罗纳尔多说着又要回到车上去。

“等等，我差不多了，你可以——你可以进来等。”梅西把门拉得更开了一些。

 

罗纳尔多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和梅西这样私底下两个人单独相处过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只在镜头前互相微笑、拥抱。而在没有镜头的地方，他们甚至连见上一面都很难。

他局促而拘谨地坐在客厅里，在这个外人眼中属于他的家的一部分的地方，他不过是个外客。

梅西没让他等太久就出来了，他看得出来梅西只是随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乱而已。他顺口问了一句：“你的发型要不要我帮你再弄弄？”

问完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他和梅西的关系根本没有亲密到可以弄头发的这种地步。

梅西似乎没想那么多，他抬眼向上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这样果然不行？我忘了要做发型了。”

“梳子和发胶在哪里？”罗纳尔多问。

梅西指着一个方向说：“在浴室里。”

“我帮你弄一下？”罗纳尔多又问了一次。

 

等到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梅西的确有了一个不错的发型，至少他自己来说还是挺满意的。在他看来，罗纳尔多的手法和他自己抓头发的手法也没差多少，但出来的效果却差了很多。梅西忍不住又去碰了碰自己的头发，触手的硬度让他突然明白，或许不是手法上的差异，而是发胶使用量上的差异。

罗纳尔多开车的时候很沉默，梅西也没有主动开启什么话题。

他们现在最需要谈的问题就是离婚，上一回他们谈得过于仓促，只是有了要离婚这个定论，其他的细枝末节一点儿也没谈到。但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率先去碰这个话题。

等罗纳尔多在沉默中把车开到宴会的地点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他们同时从车里下来，几乎是瞬间，就吸引住了所有媒体的镜头。梅西差点被照相机的闪光灯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他刚伸出手臂想要挡住一点光，罗纳尔多已经很体贴地走到了他的身侧，利用那一点身高差异，为他挡住了大部分的光。

这一幕自然也被记者们拍了下来。

罗纳尔多揽着梅西的肩膀，两人一起走上阶梯，往大厅里走去。

进了大厅之后没有那么多媒体了，梅西松了口气，和罗纳尔多稍微隔出了一点距离。罗纳尔多看了他一眼之后，也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回慈善活动是为了一群特殊的孩子们召开的，活动时间总共有两天。

头一天晚上，愿意的募捐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里，了解孩子们的情况之后决定自己要捐赠的钱款数目，然后他们会在主办方提供的房间里住一晚上，等第二天的时候亲眼见见这些孩子。

罗纳尔多和梅西自然都是要捐款的，他们在做慈善这件事上倒是很容易达成共识，尤其是给孩子们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他和罗纳尔多今晚得在一间房间里过夜——主办当然不会专程给他们开两间房。如果他们真的分房睡了，不用他们自己再对外宣布了，明天一大早的头版头条估计就是怀疑他们感情破裂的。

过去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反正只是在一间屋子里一起住一晚上谁都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在谈过离婚这个话题之后，这件事显然变得尴尬了许多。

梅西在确认了捐款数目之后，就提前回房间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在罗纳尔多回来之前就先睡着，也避免了他们谈话的可能性。他有预感，罗纳尔多一直想跟他谈这件事，只是他并不想在这种场合，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谈。

罗纳尔多大概也猜到了他在回避和他单独相处，没有跟着他。

 

 

05

 

梅西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房门被人用力砸了几下。

他一下被惊醒，坐了起来。

他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而罗纳尔多竟然还没有回房间。

房门又被拍响了，门外的人似乎很着急。

“谁？”梅西一边问一边从床上下来。

“我是送罗纳尔多先生回房间的。”门外的人说道。

梅西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看见门外有两个穿着侍者服装的人正架着罗纳尔多。

他赶紧把门拉开了，刚打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这让梅西皱起了眉——罗纳尔多向来滴酒不沾。

“他怎么了？”梅西接过了罗纳尔多。

其中一名侍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歉意地说：“今晚的安保出了一点岔子，混进来了一个居心不良的女士，她身上带了不太好的东西——她进来之后就故意往罗纳尔多先生身上撞。当时罗纳尔多先生有些走神，没有防范，就……”

梅西这才意识到，罗纳尔多不是喝酒了，他是发情了。

但凡马塞洛或者皮克其中一位在这里，都不会把发情的罗纳尔多塞给梅西的。

然而马塞洛和皮克都不在这里，而参加这个活动的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罗纳尔多发情这件事自然是要交给他的Omega来处理。

“我——”这个时候如果叫医生就太奇怪了，梅西开始努力回想他有没有带抑制剂。

那两名侍者相当贴心地说道：“您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主办已经打过招呼了，这间房间你们想使用多久就使用多久。”

不——梅西没有这个想法。

“您是不是有些扛不住？我们帮您吧。”贴心的侍者们又不由分说地帮梅西把罗纳尔多扶进去，安放在了这间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大床上。

梅西还来不及勉强自己对他们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这两位过于体贴的人，已经自觉地退出了房间，还关上了门。

梅西叹了口气，他当然不能扔下罗纳尔多这个状态不管。

但这个点找谁都不合适，让别人专程跑到这里来，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不太敢离罗纳尔多太近，他已经觉着自己有点头晕了——罗纳尔多的信息素已经开始侵占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了。

梅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才在床边蹲了下来，他摇了摇罗纳尔多：“嘿，罗纳尔多，你带抑制剂了吗？”

罗纳尔多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梅西，然后他咬字清晰地叫了一声：“莱奥。”

梅西心头一跳，私底下的时候，罗纳尔多还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他们只有在人前的时候，才会有更亲昵的称谓互相称呼。

不管是“克里斯”还是“莱奥”，都只属于镜头前的时候。

有那么一个瞬间，梅西甚至有了罗纳尔多或许对他不是全无感觉的错觉。

很快，罗纳尔多又接着说：“莱奥·梅西……”

梅西微微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背上竟然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他的手也在不自觉中握成了拳头。

“是我……你还好吗？你带了抑制剂吗？要我帮你联系医生吗？”

“不……”罗纳尔多用力按住了自己的额头，“梅西——不行……离我远一点……”

梅西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他没想到罗纳尔多会这么说，哪怕是在现在这个状态下，罗纳尔多也还在努力拒绝着他。

“梅西不行？”梅西平静地问了一句。

罗纳尔多的理智慢慢在被本能取代，但他依然坚持着说：“莱奥……莱奥·梅西，不行——离开我……在我完全失控之前。”

梅西神色复杂地看着罗纳尔多，这个Alpha看起来痛苦极了，他也不知道罗纳尔多过去的五年里的每一个发情期是怎么度过的，总之那都与他无关。

他努力扮演了五年罗纳尔多最亲密的人，到头来，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和罗纳尔多甚至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觉得自己很冷静，但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着。

他伸出手，握住罗纳尔多的手，在这个Alpha用疑惑而迷蒙的眼神看向他时，坚定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至少今晚不会。”他俯下身，在罗纳尔多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他们在人前拥吻过很多次，在闪光灯聚集的地方，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在大大小小的荧屏上，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没有接连不断的快门声，远离了所有人群，只是一个安静的吻。

梅西感觉到了罗纳尔多瞬间僵硬的身体，他迟疑了，刚才那点多余的想法一下挥发了。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直起了身子，想要从这个房间出去。但罗纳尔多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眼前一花，失去了重心——罗纳尔多把他拽到了床上。

梅西躺在床上，罗纳尔多的双手就撑在他的身侧。

他看得出来罗纳尔多已经失去了意识，他全然是凭借着Alpha的本能，留住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Omega。

罗纳尔多痛苦地皱起眉，他好像还努力抓着自己最后一丝清醒不放。

室内的温度好像都升高了不少。

梅西在心底告诉自己，也就三个月了。然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伸出手搂住罗纳尔多的脖子，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标记我吧，克里斯。”

 

 

06

 

梅西连续请了两周的假，这太少见了。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这两周还闭门谢客，不管是谁去找他都见不到他的人。

皮克在吃了三次闭门羹之后拿绝交来威胁梅西，才最终得以见到了梅西本人。

“莱奥，你到底是怎么了？”皮克有一大堆抱怨的话想说。

“有点感冒。”梅西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你骗人。”皮克根本不用多想就拆穿了他，“只是感冒你至于连我都不见？”

“真的只是感冒，我怕传染给你。”

“坦白从宽——等等，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皮克皱起眉。

梅西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一直是带着些微苦涩的巧克力香味，不得不说皮克还挺喜欢友人的信息素味道的，他有时候也会怀疑他闻到的究竟是梅西的信息素味道，还是梅西又偷吃巧克力了。但现在，梅西闻起来就是一块酒心巧克力，一定要说的话，酒味占了上风。

“你喝酒了？！你感冒还喝酒？！”如果不是看在梅西脸色还不好的样子，皮克绝对会现在就好好教育一下不靠谱的友人。

“我没喝酒——你闻到酒味了？”梅西皱起眉，自己低下头去闻了闻自己的胳膊。

“得了吧，你一直一个人在房间里，怎么还闻得出自己的味道——”皮克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重新看回梅西，“不是酒味……你身上的味道怎么回事？”

“就——就那么回事。”梅西明显在蒙混过关。

皮克却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感谢每一场德比，让他对每一位上过场的皇马球员的信息素味道都记忆深刻，尤其是大家有肢体上的纠纷的时候。

他已经完全想起来罗纳尔多的信息素味道了。

“你被罗纳尔多标记了？！”

“嗯——”梅西拖长了尾音，小声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被他标记了？不，不对，你不打算离婚了？你跟他说开了？”

梅西摇了摇头：“不，他不知道，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还是会和他离婚。”

皮克觉得自己的友人不是疯了就是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Omega生理课教育，毕竟他身边的朋友们几乎都是Alpha，也不会有谁跟他讲关于Omega需要注意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

梅西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Alpha可以标记的Omega数量是没有限制的，只要他自己想？”

梅西又点了点头。

“那你——那你为什么在决定要离婚的时候让他标记了你？！”皮克觉得自己不是要抓狂了，是差点被搞得一口气背过去了。

“一时冲动。”梅西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这两周都在认真闭门反省。”

皮克一下被他气笑了，他拿这位油嘴滑舌的阿根廷小混蛋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可不会忍着什么不和罗纳尔多说。”

“杰瑞——”梅西用请求的眼神在看他了。

该死的皮克还就吃这套，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帮着死守着友人假结婚的秘密。

“说吧，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一口气说了吧。”

梅西抬起自己的胳膊再次嗅了嗅，问：“我身上的味道很明显？”

“很明显，只要是个正常的Alpha都会马上知道你被标记了。我估计罗纳尔多会比我更敏感——毕竟那是他自己的味道。”

“可以帮我想办法把味道完全盖住吗？”

皮克现在已经完全确认了，他十三岁就认识的朋友是彻底疯了。

 

 

=tbc=

皮克老父亲已经被气出一口老血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