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

◇与 踢个球都是爱你的形状 对应的莱奥篇~

◇有一天起来，莱奥突然发现他的队友们都变成了各种各样的蔬菜。

如果某一天早上，你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一窝生菜和一只熊叫醒，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大概是还在做梦吧，我再睡五分钟。”

反正梅西是这么想的，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但很快，锲而不舍的熊和生菜继续叫嚷着他的名字，那只熊甚至还在用前爪子拍他的脸。

梅西只能睁开眼睛，他努力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但是不管他怎么去揉自己的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还是一只熊和……一窝生菜。

梅西没有完全惊慌失措的原因在于，他听出了那只熊的声音属于皮克，那窝生菜的声音属于苏亚雷斯，所以他冷静地问：“还没有到万圣节为什么你们已经在变装恶作剧了？”

那只熊和那窝生菜同时被他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变装，莱奥？我们只是来叫你起床的。”那只熊用皮克的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

“对啊，莱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那窝生菜用苏亚雷斯的声音关切地问道。

梅西并不太想得到一窝生菜的关照，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点。

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清醒了，清醒地认识到，没有什么变装能这么真实——他甚至闻到了生菜上传来的那股令他十分不喜欢的生菜味。

“莱奥？你到底怎么了？”大熊试着用爪子来摸他的额头，被他躲过了。

“我……我还好。”梅西干巴巴地说完，从床上跳下去，他可不敢说他看到了什么。

梅西原本以为，这个症状只是他刚醒来脑子还不清醒的原因。只要他洗漱好，走上训练场的时候，一切都会复原。

但这只是他以为的。

等他走上训练场，看到一足球场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回过头来看向他的时候，他头一次在球场上有了扭头就跑的冲动。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他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一窝生菜和一朵香菇正朝着他跑过来。

生菜味和香菇味混杂在一起让梅西皱起了眉。

生菜不用说了，那是刚才来叫过他起床的苏亚雷斯，香菇又是谁？

“莱奥，你终于来了！”

原来香菇是内马尔。

“伊万在找你。”生菜苏亚雷斯说道。

“伊万？伊万在哪里？”梅西艰难地扫视了一圈球场，实在不知道谁是拉基蒂奇。

“那儿！”香菇内马尔伸出手，指出了一个方向。

梅西顺着那个方向看了看，眯着眼嘟囔了一句：“是那个洋葱还是那把大葱？”

“你说什么？”香菇内马尔问他。

“没什么……”梅西还是不打算把这个事情告诉别人，不然他们肯定不会让他今天训练，甚至会连续禁止他好几场比赛。

很快那颗洋葱向他跑来，还发出了拉基蒂奇的声音。

“莱奥，你还好吗？”洋葱拉基蒂奇用一种快活的声音向他打招呼。

梅西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的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如果洋葱拉基蒂奇再靠近点儿跟他说话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掉眼泪。

“还好。”虽然梅西觉得自己不怎么好，但为了不让队友们担心，他只能这么说。

梅西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抢圈的队友们，平日里他总爱看这样的场景，只是今天情形太过诡异了——现在是红辣椒拿到了球，他没有犹豫，一下把球传给了和他似乎是一个科属的黄椒，黄椒用脚尖颠起球，球一下就飞过了跑来抢球的紫甘蓝的头顶（紫甘蓝圆滚滚的样子看上去并不适合跑动），现在球来到了花椰菜的脚下，仅仅在花椰菜脚下停留了三秒，那颗球又穿了胡萝卜的裆，来到了杏仁的脚下……

梅西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有些犹豫了——如果说他保持这个状态去上场踢球，他怀疑自己甚至无法分清楚敌我关系。

好在，有个人比较特殊，他还不会认错。这么想着的梅西，默默往皮克熊的方向靠了靠。

所以为什么只有皮克是动物，其他人都是植物？如果说有谁是烤肉都会让梅西觉得好上很多。

 

在午餐之前，梅西总算勉强记住了部分队友现在的样子。

比如阿尔巴是那颗大杏仁，罗贝托是那根胡萝卜，伊涅斯塔是那颗花椰菜，阿尔维斯——阿尔维斯竟然是那颗紫甘蓝。

梅西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他们马上还有一场德比要踢，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方阵大乱。

午餐的时候梅西选择了跟随非常显眼的匹克熊的步伐。

皮克熊还问他：“你中午不用和路易斯还有内一起吃饭吗？”

梅西想了想生菜，又想了想香菇，果断摇了摇头：“不了，他们俩可以一块儿吃。”

出于对球员的身体健康方面的考虑，食堂总是会给他们做运动员专享的营养餐，这里面必然会包括不少蔬菜。

梅西真的发誓，他不是因为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才把他们都扒拉出来的。

皮克熊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一掌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腕：“莱奥，你的营养师也说了，如果你不想再在赛季内呕吐，就不能挑食。”

梅西不知道怎么跟皮克熊解释，他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蔬菜，但他看着那些菜，总能联想起他的队友——说真的，他没法面不改色地把布斯克茨、伊涅斯塔还有哈尔维斯他们的一部分吃下去。

梅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皮克熊，一言不发。

他们对峙了一会儿之后，皮克熊先投降了：“好吧，就今天，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放的水。”

梅西马上手脚麻利地把那些蔬菜都挑了出去，只留下了几种在今天训练中他还没见到过的蔬菜。

 

睡一觉醒来发现世界就恢复正常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梅西在熬过了第一天的植物大混战之后，有些悲伤地发现：他们的训练场上依然像是一块菜地，皮克熊则像极了看守菜地的吉祥物。

这会儿皮克熊在朝着他挥爪，并用夸张的口型无声地喊：“莱奥！”

梅西只能小跑着过去，小声地回应了一句：“早。”

所有的蔬菜正围成一个圈，听着圈内那颗西芹的话：“上个赛季我们马马虎虎赢了西甲，不过这可不够，这个赛季我们也应该一鼓作气地赢下去。”这是恩里克的声音。

每场德比之前，这样动员式的话不会少，梅西悄悄站在了皮克熊的旁边，并且希望恩里克还没有看到他。

“尤其是接下来这场德比，也是这个赛季的第一场，你们要去伯纳乌对付皇马。”

“你没事吧，莱奥？你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皮克熊小声地问他。

梅西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们这点交头接耳，很快被恩里克发现了。

“噢——莱奥，你来了，告诉我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所有的蔬菜便都回过头看着他。

这不怪巴萨的队友们太小题大作，他在几个月前的一场比赛里才经历了左腿膝盖韧带撕裂的伤痛，虽说按照队医的话来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看看最新出的关于巴萨球迷们愿不愿意梅西首发的调查报告就不难发现，大家都不愿意他那么早上场，免得又被踢伤了。

梅西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我没事了，我恢复得很好。”

洋葱拉基蒂奇这会儿走过来，关切地说道：“虽然是德比，还是在皇马的主场，但再怎么说，这个赛季连一半都没踢到——莱奥，你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

梅西心说完蛋了，他感觉到自己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拉基蒂奇每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自己的眼眶又湿润了几分。

“你眼眶怎么红了？昨晚没有睡好吗？”洋葱拉基蒂奇有了这样的发现之后靠得更近了。

梅西赶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顺便擦掉了那一点点分泌出的泪水。

“莱奥，你怎么哭了？！”皮克熊不嫌事大地叫了一声。

噢，感谢皮克熊，他这场德比的首发怕是凉了。

 

梅西猜得非常准，由于皮克的那一嗓子，恩里克果断把他从首发阵容里划掉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状态真的还不错。

梅西跟着他的蔬菜队员们并一只熊走进了伯纳乌。

在通道上和皇马的球员们遇见的时候，梅西随意看了两眼，发现对面也无一例外是些蔬菜，他甚至看到了一根玉米——虽然不知道是谁。

他和玉米握手，和茄子握手，和冬瓜握手——

当他握到有一个人的手的时候，他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对面竟然是一块比他还高大的巧克力！

巧克力似乎对他笑了一下，虽然不太自然也不太协调。

梅西几乎是立即给了这位巧克力他这几天来最灿烂的一次笑容，他甚至还多握了一会儿手：“巧克力先生。”

而后，他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巧克力先生的手，跟着队员们走了。

等梅西走进更衣室，他一下被生菜苏亚雷斯和香菇内马尔围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和罗纳尔多这么熟了？”生菜苏亚雷斯先问。

“你不会真的给他送了什么小心心吧？”香菇内马尔紧随其后。

“罗纳尔多？怎么了？”梅西有些疑惑，他甚至没在刚刚那群人中看出来谁才是罗纳尔多。

“你刚刚才叫他巧克力先生！”

“还多握了一会儿他的手！”

梅西这才恍然：“原来是他——不过罗纳尔多看起来确实像块巧克力。”梅西老实说。

“凭什么？”香菇内马尔非常不服气，“如果你是按肤色来算的——我难道不比罗纳尔多更像巧克力吗？”

梅西实在不忍心告诉内马尔，他现在怎么看都只是一朵香菇。

“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只是看起来像巧克力而已。”梅西试着跟他们解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对巧克力的狂爱到了什么地步，你现在说罗纳尔多像巧克力代表了什么我觉得不是我们多想了？”虽然生菜肯定没有眉毛，但梅西还是看出来生菜苏亚雷斯现在在皱眉。

“你们……是不是该准备比赛了？”

 

另一边的皇马更衣室里，罗纳尔多深情凝重地坐在他自己的凳子上。

“噢，克里斯，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和隔壁的小国王搞到一起去的？”马塞洛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问。

“当然没有。”罗纳尔多稳重地答道。

“可是，他都那么亲昵地叫你‘巧克力先生’了——这里面肯定有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和故事才对。”马塞洛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上个赛季末或许我又被催眠过了。”罗纳尔多依然非常稳重。

“得了，你被催眠了，可我也听到了啊。”

“那就是我们一起被催眠了，或者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别挣扎了，卢卡也听到了。”马塞洛手臂一伸，把莫德里奇也拽过来了，“告诉他，你也听到了‘巧克力先生’。”

莫德里奇点了点头，小声说：“其实我也听说了，之前关于你和梅西的，那点爱心——小事故。我们都觉得没什么，只要你不会在场上对他放水，怎么样都随便。”

罗纳尔多一点也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了那件爱心小事故。

“所以，你们觉得我跟他私底下已经有了什么发展？”

“不然他干嘛用这么亲昵的外号来叫你？还是你觉得他对所有巧克力肤色的人都这么叫？我可没听到他叫我巧克力先生呢。”马塞洛指出这一点。

罗纳尔多考虑了一会儿，他郑重地看向另外两个明显等着他说点什么的人沉声道：“你们还踢不踢比赛了？”

 

由于不是首发，梅西可以坐在场边更为全面地看一场蔬菜大作战。

他原本以为土豆布拉沃守门的样子已经足够诡异了，直到他发现皇马的门将竟然是一颗芹菜时，他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

他很希望有谁能坐在他旁边，为他来一场详细的实况解说。

不然他现在看球，很容易搞不清楚场上的状况——

他看到花椰菜伊涅斯塔在倒球，洋葱拉基蒂奇配合上了，这个球在被传向杏仁阿尔巴之前，差点被茄子（茄子是谁来着）断掉，紧接着是胡萝卜罗贝托突然横插过来，接住了球……

再没有哪场比赛看起来会让人这么疲乏过。

梅西揉了揉眼睛，他正努力去适应这场不一样的比赛。

过了一会儿，他就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把视线分给两个人——

一个是巴萨这边的非常与众不同的皮克熊，另一个则是皇马那边的格外与众不同的巧克力罗纳尔多。

如果不是因为巧克力是皇马的头牌，梅西很乐意在这场比赛中为它加油——想想看，巧克力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战胜了其他蔬菜的场面不会让人觉得特别振奋吗？！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场上的比分已经是3:0了，三个进球都是属于巴萨的。

梅西很肯定，伯纳乌球场上现在爆发的绝对不是欢呼声，而是嘘声。

巴萨的球员们走下场，慢慢往更衣室走去。

这一回，梅西又被皮克熊逮住了。

“刚刚比赛的时候你怎么老看罗纳尔多？”

梅西虽然有点心虚，但是面上不露声色：“你说罗纳尔多？或许吧，我在研究他踢球的习惯。”

“我以为你已经不用研究了？”

“我跟他不熟。”梅西表态，接着又指责皮克熊，“你刚刚是不是没有认真比赛？”

“我是听别人说的，莱奥。你不如反省一下自己，频率和幅度是不是过大了？”

梅西认真想了想，表示：“下半场我会注意。”

皮克熊笑着揉乱了他的头发：“我还是觉得你有什么事情没跟我们说，你如果不说清楚，我可是会去建议教练这场德比干脆让你冷板凳坐到底好了。”

梅西马上抗议：“你不能公报私仇！”

“我是为了我们的队伍着想，不然我放你上去盯着你的巧克力先生猛瞧？”

梅西摸了摸鼻子：“唔——好吧，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今天看着罗纳尔多的时候，他的确看起来就是一大块巧克力的样子。”说着他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皮克熊第一反应是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你想象一下那种巧克力动画广告里会动的巧克力就能理解了。”梅西给他解释。

皮克熊一脸深沉地想了想，说：“我没看过那种广告。”

最后皮克熊还是选择了相信梅西，他拿熊掌拍了拍梅西的肩膀：“你得开始好好准备了，下半场你得出场。”

 

下半场开始十多分钟的时候，洋葱拉基蒂奇被换了下来，换他的人是梅西。

梅西非常注意让自己离汗流浃背的洋葱拉基蒂奇稍微远一些——这会儿的洋葱拉基蒂奇正散发着格外强烈的味道，稍微隔得近点梅西就觉得自己能哭出来。

他上场之后，很快看到了不远处的巧克力先生，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这场比赛的胜负基本上是锁定了，只要巴萨的球员不要在这种时刻选择集体梦游。

梅西也因为上半场一直在场边观战，总算摸清了己方人员和对方人员。

最后他们以4:0在伯纳乌干掉了皇马。

除开和一堆蔬菜拥抱的感觉让人觉得有点一言难尽之外，总体来说，梅西还是适应了队员们变成了蔬菜的设定——实际上他早就发现了，与他不相干的那些人，诸如球迷啦，工作人员啦，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都还是正常的人类。

鉴于这才是新赛季的第十二轮，也只是第一场德比，大家都没什么庆祝的心思，梅西也能早一点回家休息。

当他回家之后，突然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他打开看的时候，这条短信只有一个“？”，落款则是巧克力先生。

梅西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他很快地回复了一句：“罗纳尔多？”

短信很快又过来了：“我可以问问，为什么是巧克力先生吗？”

“因为你今天看起来确实像块巧克力。”

“这是夸奖还是？”

“我很喜欢巧克力，所以——”

“所以是夸奖。”

“不知道巧克力先生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你出去喝杯咖啡？”

梅西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花了两秒钟的时间考虑，他和罗纳尔多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不过两秒钟之后，他已经给了对方肯定的答复。

 

和罗纳尔多的约会——姑且称之为约会。

没有什么让人尴尬的地方。

毕竟之前度假的时候他们也相安无事地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待上过一段时间。

罗纳尔多想了想，还是对他道了回歉：“抱歉，之前爱心的事情……”

“那没什么，既然我们都知道了是误会。”梅西很体贴地把这件事翻篇了。

“虽然那件事是个误会，但是……另外一些事情，我发现，并不是误会。”

梅西慢慢意识到了罗纳尔多说的不是误会的部分，这让他耳根有些红，但他还是保持了成年人应有的镇定。

“我是说真的——我很喜欢吃巧克力。”梅西朝他眨了眨眼。

罗纳尔多的手从桌子那头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那你现在想尝尝吗？”

 

“你以为你在跟我们讲童话故事吗？！”皮克熊有些受不了地嚷嚷起来，“你们亲了一下，然后就恢复正常了？！他看起来就不是一块巧克力了？！”

“对啊。”梅西点头，这会儿他的队友们也在他眼中恢复了正常，谢天谢地，不然他可没办法看着一头熊抓狂还无动于衷。

“我就说有问题！！老实交代，你们偷偷摸摸的地下情是不是从之前爱心事件就开始了？！”苏亚雷斯逼问。

“没有的事——你忘了爱心事件之后我们都互相不搭理对方吗？“梅西老实地说道。

“我问你，”内马尔突然插了一句，“巧克力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喜欢吃，但不得不戒掉，偷吃会有负罪感的东西？”梅西非常快地答道。

……

……

苏亚雷斯拍了拍内马尔的肩膀：“你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内马尔捂脸：“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该死的罗纳尔多是莱奥喜欢的巧克力！”

皮克也跟着拍了拍内马尔的肩膀：“都散了吧，莱奥这辈子都不会‘不得不戒掉’巴萨，更谈不上负罪感了。”

在看到三个人故意叹着气往更衣室门外走的时候，梅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了他的三个朋友们，然后问：“中午吃什么？老实说我想吃蔬菜沙拉了。”

他实在没办法告诉他的朋友们，在此之前，他们在自己眼中是什么样的——这本来就没什么参照意义，不是吗？

 

=fin=

其实其他蔬菜没什么特定含义，其实打个比方，你看向一群人的时候，除了你的意中人，或许别人都只是白菜萝卜这样的背景板了（dbq萨村小可爱们）

不过罗贝托-萝卜头-胡萝卜

群主是因为我觉得他嘴甜到说话能让人落泪的地步，所以就洋葱吧